犹记三月前,还在抱怨着作业之多、老师之严厉,如今却成了一种奢求。
周四下午,约上几个朋友,去了久违的母校。“自古逢秋悲寂寥”,我们应该是例外罢,激动之情溢于言表。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探望恩师,穿上这身校服之前,他们给予我们的谆谆教导,我们没齿难忘。
首先见到的是吴老师。他依旧那么严肃,此刻看来却格外可亲。他当了我们三年的班主任,总板着脸,我们都有些怕他,现在却不了。他现在教四年级,又是一个三年,三年过后,又是分别。老师们默默耕耘着,收获的,是桃李成千。
包老师也教起了四年级。她没有太大的变化,依然那么温柔,一如三年前的那个盛夏。到放学的时间了,办公室的门口围了一群四年级的小朋友,笑闹着,好奇地看着我们与包老师。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们,秉着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的劲儿,在老师身旁“胡作非为”,包老师念着我们还小,也不会罚我们什么……
走过长长的走廊,来到陌生的一号教学楼,敲开“一年级组”办公室的门,临窗的位子上,坐着林老师。看到我们,她先是诧异,再是一个欣慰的微笑。我们看她,她也看我们。岁月仿佛遗忘了她,三年改变了我们太多太多,无论是从样貌上,还是从心理上,而她,还是我们记忆中的模样,嘴角总噙着一抹淡笑。
我们谈论着三年前的一节数学课。大概是家里有事,林老师把她的儿.0279.nEt子带进了教室,课上了一半,小家伙突然喊起“妈妈-妈妈”来——不知何时,他已从凳子上掉了下来。老师扶额,哭笑不得地将他抱到凳子上去,我们一阵哄堂大笑……
若问我们班,不对,整届同学最喜欢的老师是谁,必是Heidi无疑了。她的课堂气氛总是那么活跃,我们都愿意踊跃发言,在英语课上,我们可以天南海北,畅所欲言。课上,她是英语老师,课余,她更像是我们的朋友,我们与她玩笑嬉闹,聊天唠嗑,一点儿不拘谨。但她有时也很严厉,譬如遇上字与发音的事儿,她的要求就近乎苛刻,当然,对于她的苛刻,我们一点儿也不排斥,正因如此,我们的英语成绩才那么好。三个月,我们都长高了,衬得她越发矮小,可我们都知道——她很高大。
还记得六月的那一天,她站在教室门口,看着我们,眼眶微红。“千里送行,终有一别”,或许她深谙这个道理,总之,她只是与我们告了别,别无他话。教书数十年,有多少个这样的六月?这或许就是为师者的伤感吧。
最后见到的是吕老师,那天下午他在开会,我们本以为见不到他了,谁想在我们写完纸条准备走的时候,他来了。当时我们十分激动,若说对于Heidi是喜欢,那么我们对于吕老师便是敬仰,撇开其他的不说,单单他教给我们的做人的道理,便足以让我们受益终身了。
落叶尚且懂得归根,而我们,更要感恩母校,感谢恩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