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岱与金陵人是知己吗?首先,古人把知己放为什么样的身份呢?“彼此十分了解而情谊深切的人”称为知己,我们把张岱与金陵人作为知己,这未免太过于牵强。他们虽不是知己,但也应是志趣相投的人。
《湖心亭看雪》出自于张岱的《陶庵梦忆》,里面记载的是张岱“梦忆”中的景,所描写之景生动形象,无雕琢之感,但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,包括《湖心亭看雪》,《湖心亭看雪》很容易联想到柳宗元的《江雪》,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“似于”湖中人鸟声俱绝”,但张岱下文的雪景突出的不是森寒,而是“雾凇沆砀,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”的美,所以说后文所写与金陵人的初遇一定不是浪费,金陵人也一定不是陪衬。
后文“见余大喜”“湖中焉得理有此人”是金陵人的欣喜,也是借金陵人之口表达张岱自己的惊喜,前有“独往湖心亭看雪”,后知原来“更有此人”的惊喜。至于张岱为什么不主动,总是被动的姿态来面对这场相识.0279.NeT。张岱以前过着锦衣玉食、嬉戏游玩的贵公子生活,不应是现在这般清冷,但我们知道此文写于明亡后,面对亡国之哀,张岱的性格也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一些转变。此后“强饮三在白”则是虽不胜酒力,但也不愿辜负金陵人的盛情相邀,因为张岱许多诗文中都有自己酒量差的证明,三大白已经是张岱最大的欣喜的证明。“问其姓氏,是金陵人,客此。”答非所问,客居此地,也许是张岱有意为之,客居此地,更是故国游子的难言之慨。为什么没有直接回答姓氏,而是告诉他是你的故国友人,也只是“客居此地”,就是后约难期之慨。所以面对两边都为思故国之人也不必留多余的客套话。开头说“独往湖心亭看雪”,末尾出现舟子,从而证明不止一个人,不是“独”,为什么在末尾才证明出不只一人,因为张岱已经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了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已经不“独”了。
这是志趣相投的人简洁明快,又含蓄委婉的超凡脱俗的雅趣和孤芳自赏的情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