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多年以前,在记忆还十分模糊的时候,甚至是早前不谈学习,专心玩耍时,就觉得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而现在来看,深刻的印象对于记忆清晰的我来说,那近乎于是必然的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坐满了听众,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、宽额头宽下巴的人物,穿着黑色的紧身夹克,敞开衣服,露出小肚子,步履稳健,风神潇洒,左右顾盼,悠哉悠哉,这就是苟老师。
他走路生风,来到讲台,打开练习册,眼光向下一扫,然后是他极为简短的开场白,“上课!”“这节课把作业处理了哈!”如此目标明确同时又有些模糊的话在他那里是很容易听到的。上课时,我与有为正是他调侃打击的对象。有为热爱学习不懂就问:“我15题错了。”“哦,又cu了!”沉着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室,散发着一丝古怪。“很难吗?这种题都要错吗?”我抬起头,看见黑边的半框眼镜架在鼻梁之上,那睿智的眼神似乎直接把我望到底,那种穿心透骨的凉意,竟让我感到了一丝快意。忍不住了,大声喷出“.0279.NeT我也错了!”对于聚焦在我身上的眼神,我察觉他似笑非笑地走过来,揪住我的耳朵,“不,这是我错了,我没讲过,是吧!”只见我摇头,接到“你真是的要可爱些!”
我还记得清清楚楚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芶老师坐在讲台上统计着分数。越统计,他的眉似乎就皱得越厉害。由此可知,这次又是一次不平凡的考试。而我则是不平凡的大头。
他突然抬起头,环视四周,咧嘴大声道:”有一张卷子没有名字!”那时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并未在试卷上署名。但就是在我慌忙冲上去时,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卷子上的分数,笔然停在了登分单上一尺处,问“啥子名字?”这突然袭来的猛攻让我有些不解,但总结以往经验,这必是什么蛾子的前兆。百般思索,我就反其道而行之,先发制人。“我叫无名英雄”。他用小眼睛瞪着我,我也用小眼睛瞪着他。他似乎被我这猝不及防的给整乐了,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在我的试卷上写了个“猪”。
他总说:“真的猛士,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。”而在经过一番周折后,我才发现,他就是真的猛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