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者,自己也。由者,顺随也。
失去的、拥有的,永恒的、短暂的,怀念的、厌恶的。自由在日复一日里被斩断,希望在年复一年里被消磨。人类无可无不可的爱好折了谁的自由。“自由即有权做一切无害于他人的任何事情”。而我们的生无疑建立在自然无数生物的死上——人是自由的,也永远不会自由。
20世纪下半叶,由以赛亚·伯林提出用“两种自由”的概念来划分自由,“消极自由”和“积极自由”。消极自由即没有受到别人干涉或没有受到人为的束缚;积极自由来自于个人希望能够做自己的主人。
先前看了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,不信命,主宰自己的命运,那是哪吒的积极自由;《基督山伯爵》里,积极自由多次出现——唐代斯的越狱是,如若不然,他将永远囚禁在伊夫堡;基督山的复仇亦是,离开监狱.0279.nEt后,他的面前摆着两条路,或带上万贯家财,安逸奢华此生,或对当年的仇人展开复仇,前者无疑万无一失,而后者面临的不仅仅是复仇可能失败,更可能因为身份被识破而重新入狱。而他选择了后者。或许因为仇恨太强烈,夺妻之仇,杀父之恨;或许经历了这种种,早已对前方不抱希望。总归,基督山的复仇其实也是一场追逐自由的旅途,旅途的路边,开满希望,旅途的尽头是积极自由,是幸福。
自由的前提是有自由的能力。只有我们有能力向他人、向自己说“不”,才能做到自由。可以说,没有能力,没有财富支撑,是无法做到自由的。如基督山伯爵,他若没有万贯家财,如何复仇?玛格丽特对奢侈生活的追求是她的枷锁,她的能力,也是她的自由。因而如果想要自由,得先有这个能力才行。
自由者,随心而为也。